寿辩!寿辩缘起：一日和兰寿网天版谈起国寿的标准问题，天版说：“其实，日寿的审美标准就是国寿的审美标准。我曾和香港的英先生聊过我心目中理想的国寿，他回信说，你说的不就是日寿吗！”我一愣神，忽而明白为什么天版会那么热衷于在海外传真上贴日寿的图片——“我还会继续贴的 ..CHINA兰寿网（CHINA兰寿金鱼网） [ChinaGoldFish]

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 0楼发表于: 2007-05-02

— 本帖被林海执行加亮操作(2008-12-25) —

寿辩

缘起：一日和兰寿网天版谈起国寿的标准问题，天版说：“其实，日寿的审美标准就是国寿的审美标准。我曾和香港的英先生聊过我心目中理想的国寿，他回信说，你说的不就是日寿吗！”我一愣神，忽而明白为什么天版会那么热衷于在海外传真上贴日寿的图片——“我还会继续贴的”，他笑着补充。进而，我也忽而明白为什么从东瀛取经归来的585先生——且诚惶诚恐地捧回几条宗家的鱼——当他在网上为做出“龙寿”而信誓旦旦时，会遭来一痛“挂羊头卖狗肉”的拍砖，呵呵，苦处皆源自对标准的认知吧。
半信半疑间，回想自己养寿的经历，我所知的兰寿鉴赏标准，大多来自大陆或台湾的金鱼书藉，而那些零散的文字，不也都是从日本转译的吗？莫非，国寿之标准本就是一个虚妄的命题？

（一）标准与风格

金鱼之好玩，在于它能以遗传变异的无限可能性来满足养者的创造欲望，养什么，选什么，“做”什么，皆能见出养者的品位与性情。就此而言，金鱼确可称为一门艺术，而以艺术的视角观鱼、论鱼便是恰得其所的事。
这里的标准与风格，说的正是艺术创作中“形”与“神”的关系。“以形写神”，“以神御形”，“形神兼备”，这些中国古典美学的用词，看似深奥，实则浅显：什么样的形像便能透出什么样的神采，形像变，哪怕变得只是眉间的一颗痣，一个人的气质也随之而变；反之，气质不同也定能在形像中找出蛛丝马迹，有许多双胞胎性格有别，仔细看就能辨出形像上的微妙不同。如今，稍有经验的鱼友，不论是从神体悟，还是由形求索，都能八九不离十地辨出何为国寿何为日寿，为什么？答案很简单：因为国寿与日寿已经呈现出不同的风格，也即——不同的标准。
这么说，想来是要引来一片讨伐之声。近来常听到“国寿虚无论”，持论者认为，国寿、日寿、泰寿，只是因养地不同而便于识别的称谓；兰寿，既然是从日本传来的，那么玩儿寿就要玩儿“原装进口”的；而论到兰寿的标准，就要遵循日本人的原创，那就是“寿”。而什么是“寿”呢？那还用问吗，日本这个系那个会的兰寿标准不都明摆着吗？
真的是这样吗？笔者并不认同。从品种命名来讲，“兰寿”是对中国“蛋种”，“卵虫”的音译，而蛋种只是中国金鱼分类中的一个大系——另一为“龙种”（有人还添个“文种”）——也即是说，在中国金鱼的纲目表中，“兰寿”并不是独立于“蛋种”的一个品种。日本兰寿出自中国的蛋种虎头是有据可查的，更准确地说，当是蛋种虎头中的“王字虎头”。从永乐金鱼贴的这条王字虎头中，我们可以清楚地辩认出日寿与它的渊源关系：方头，不起腮也即鹅头型的头瘤，目先长（老辈人叫“长脸”），等等。拿王字虎头和国寿杂交，就不难选出日寿的头型，这在中国的兰寿业者当中已成为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头年，有福州知名的兰寿鱼场主到北京以五千多元求购一条已经退化贻尽的王字虎头种鱼，便是这个缘故。
因此，说日寿能自成一体，不是就它的品种论，而是就它的风格论。从品种渊源上来讲，“寿”不过是中国王字虎头的一个改良后的变体，日寿如此，国寿亦然，只不过国寿在追求这个变体时，其间经过了日寿这个桥梁。而从风格塑造上讲，国寿当然可以追求有别于日寿的风格与标准——只是，对于那些“原教旨主义者”来说，国寿就不能叫“寿”，除非国寿比照着日寿亦步变趋地去模仿。呵呵，“寿”真有那么NB吗？我们起个别的名行不。只要我们造出的鱼好，就不在乎非要借用这个外来语“兰寿”——“难受”。

永乐金鱼的王字虎头，可以看它的头形与日寿头形的相似之处。
优希系的日寿是我喜欢的，由此可以看出日寿对王字虎头的全面改良。
[size=4][/size]

[ 此贴被林海在2007-05-08 13:01重新编辑 ]

图片:标准与风格.jpg
图片:标准与风格1.jpg

分享到 淘江湖新浪 QQ微博 QQ空间开心人人豆瓣网易微博百度鲜果白社会飞信

离线林海

精灵王

只看该作者 1楼发表于: 2007-05-02

（二）雄悍与雄浑

下面进入风格论。兰寿何以称为“金鱼之王”，依笔者之见，在一个“雄”字。纵观中国固有的繁胜品种，可谓各具风韵，鹤顶红有其秀逸，鹅头红有其古雅，皮球珠子有其逗趣，蝶尾龙睛有其妩媚……但在诸多品种中，我却难寻一个“雄”字。而从中国金鱼的传统品鉴上看，蛋种虎头一向列为上等，取名“虎”头，本就有王者的寄寓。而日寿登陆后，则让我们的“虎王”有几分黯然——多年前，中国虎头确有憨猛一路，但近年以猫狮和福州寿星为代表，却似乎越走越近憨顽一路，而距“雄”字越来越远了。
不具“雄”者，无以为“王”。而兰寿的“雄”，正在于它浑身内外所蕴藏的力度和动势：傲昂的龙头，宽阔的背幅，粗壮的尾胴，柔韧的尾展……无一不是力的表现。更要紧处，在于这力，并非刚猛之力，张狂之力，而是内敛之力，隐忍之力，这从它绷紧如弦弓的背腹曲线，从它卓尔不群的尾部夹角等等细节处都能见出。在此，我们不能不佩服日本人的苦心诣造——王字虎头有方头，但方不出日寿的庄重；王字虎头有梳子背，但梳不出日寿的力道；王字虎头有展尾，但展不出日寿的灵动，如此等等，让日寿威而不厉，傲而不骄，雍容自持，仪态从容，确实具有了王者应有的气度。
但同为“雄”者，国寿与日寿又显示出不同的审美趣味。这里我以“雄悍”一词谓日寿，以“雄浑”一词谓国寿。日寿之雄悍，恰如日本武士，而其背后所蕴含的自然地理、政治社会、宗教文化诸方面因素，我在《鱼乎？人乎》、《动静之间（下）》等贴子中已多有涉及，恕不赘述。而对“雄浑”者，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中已能探其渊源。雄浑，自古是中国审美的最高审美境界。司空图《诗二十四品》，首推“雄浑”：“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其间的“虚”、“浑”等等，可谓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肇始基因。这里只就“浑”字多说两句。班固《幽通赋》有“浑元运物流不处兮”句，其妹班昭注曰“浑，大也；元，气也；运，转也；物，万物也。言元气周行，始终无已，如水之流，不得独处。”意味宇宙间的浑元之气，永无止息地化生万物，“天地之大德曰生”，正在于此。
因这个“浑”字，我提出国寿要“以大为美”，这大，指形体之大，更指精神之大。不想网间有穿凿附会者，给我扣了个只贪大寿的帽子，呵呵。这里要指出的是，既论形体之大，我认为也是国寿不可或缺的。埃及金字塔何其壮观，有西方学者一语道破，只因它把一个简单的四方锥体造成了俯瞰众生的规模，而达至了一种极简而至大的境界。幸好，知我心者自有人在。上回和颂歌世界兄聊天时，他说，国寿的风格应该是浑厚，像颜真卿的书法——噫，那一刻，真有“他乡遇故知”的爽悦。在我看来，如果国寿是颜体，以圆笔藏锋得其厚博，那么日寿则是欧体，以方笔露锋得其秀挺。表现在鱼上，则国寿从体的长宽高上更求外张，在轮廓曲线上更求圆润，而游姿上则更为沉稳而含蓄。收放之间，显示的这是中国文化的厚重、仁德，巍巍乎泰山，毕竟与富士山的明秀是不同的。
更有wangkai兄，因喜爱书法，在与我通信中谈到日本书法“空寂”一脉的末路时，也谈到了日寿的“冷”与“死”。后来，他半开玩笑地写了“哇比-噻比”一贴，引得众人怒目，其实在不少“夸父（追日派：））”还在为一条半条日寿搜肠刮肚时，wangkai兄已经拥有自己繁殖的小日寿了。日寿与国寿，本可并行不悖，而喜欢未必推崇，质疑未必否弃。在给wangkai兄的回信中，我写道：“相形之下，日寿雄强有余，而淳厚不足；谨致有余，而舒放不足；孤傲有余，而仁德不足，这点点滴滳，皆是两国国民性的写真。”这么说，对日寿的好其实毫发无损，因为我毕竟是站在一个中国人，以及哺育其中的中国文化——且不论我对这文化的感悟是否到位——的立场上看日寿的，而日本人完全可以站在本民族审美传统的立场上，把日寿视为完美之物，而把国寿视为二等公民。
但有一点我始终坚持，即，于个人玩物消遣，喜爱日寿或国寿都无可厚非，而于中国金鱼之发展，则当有打造国寿之志向。日寿与国寿，本无高下之分，正如莎士比亚与李白杜甫无法比较谁更为伟大，谁的诗艺更为高超。但有一点可以确信，英国人绝不会把本国文学的王冠戴在李杜头上，即使是在全球化浪潮席卷的今天。

老朋友潘辉养的国寿，体长28公分，我觉得当得起雄浑二字。
“力王”在我看来是雄悍的代表

[ 此贴被林海在2007-05-08 13:06重新编辑 ]

图片:雄悍与雄浑.jpg
图片:雄悍.jpg

离线林海

精灵王

只看该作者 2楼发表于: 2007-05-02

（三）雕琢与朴拙

日寿给人最直观的印像，恐怕是它的雕刻感，其妙处，正应了中国的古话“玉不琢不成器”。然而，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君子不器”，什么意思呢？用通俗的白话讲，就是君子不要变成一个“玩意儿”。这背后，实则蕴含着中国更高的审美追求：“大巧若拙”、“浑然天成”，“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这些词，不是说中国艺术不要技巧，而是说最高境界的创作应是超乎技巧的，就像自然“无为而无不为”一样，非要用一个词要来表达，可称作“雕琢复朴”。
在我看来，国寿之美，不但要见其“雕琢”，更要见其“朴拙”。且以这条花寿为例，下面是颂歌世界的一段经典评论：“就是他，上面那个家伙，也许有人会觉得它头太小，背不滑，只有色独特。我觉得他率性洒脱，气势威武，这鱼极显大气。技术性上说，他骨架舒朗，体态均衡，身躯巨大，体色拙朴，着色不拘小节，黑尾让他更彰显沉厚稳重。哈哈，有时候看鱼不要拘泥小节，这是我的心得。”我说，这鱼长得大气，鱼评得也大气。这大气，是一种江河浩荡而泥沙俱下的磅礴气势，换言之，如果没有携万千泥沙奔流入海的气魄，就不能成其为江河。常听人说，国寿不够精细，快赶上论斤卖的食用鱼了。的确，大多国寿长得蠢笨而粗糙，不入品相，但观国寿中真正的翘楚，却也离不开这个“粗”字，只不过，粗糙一变而为粗犷，进而达至“雄阔”的境界。
相较而言，日寿追求的是清澈见底的意趣，是细致入微的刻画。但“精致”与否，并不是评判艺术高下的标准，艺术追求的是以形写神的“精确”。打个比方，吃过日本料理的人，大多会佩服其做工的精细，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地去吃东北乱炖、吃卤煮火烧呢，因为后者达到了食客们所欲求的那个“味儿”，它看似粗糙的做工，其实恰好达到了成就此“味儿”的“精确”。同理，如果我们认同于国寿的“雄浑”，就应该追求那达至“雄浑”的“精确”，而不是浅层次上的造型“精致”。
艺术创作，最讲一个“度”字，所谓真理跨出一步就是谬误。如果说国寿的“大气”稍不留神就会变得粗俗的话，那么日寿的精致也非常容易流入“匠气”或“小气”。有趣的是，日前oloy兄竟拿出了一个比日本还日本味的精细化尺度——黄金分割率。一番交流之后，我依然认为，黄金分割率或能提供一个考察兰寿的视角，但千万不能“教条化”。毕竟，我们不是在流水线上生产“精工”手表，即使真的可以用黄金分割画出一条完美的寿来，我们又怎么可能在繁殖中挑出一条完全符合这一“标准造型”的寿呢？如果执着以求，则恰恰背离了我们养育生灵的本义，也背离了审美主客体之间情意相融的基本规律。而黄金分割的运用妙处，当在似与不似之间，这不似，便是人作为创作主体的心灵感悟。一次通信中，西西弗斯兄写到：“有些人养鱼很久，但选的鱼匠气十足，其实玩鱼有时候也有大写意的意境……”西西有著名的“严于律已，宽以待鱼”论，而这个“宽字”，我想在这个“不似”间正得其所哉，因为它让玩鱼成为个性化的艺术创作，而不是标准化的“工艺制作”。
因此，我非常喜欢hy兄用的一个词“眼缘儿”。这个“眼缘儿”，超乎理性，甚至超乎感性，而是一种东方审美底色的直觉把握。把握什么？四个字：“气韵生动”，也就是hy兄喜用的一个词——“气质”。如今，套着标准而丢了气质的鱼比比皆是，不信鱼友们就去新推出的“评鱼板块”看，那几条被打为“不及格”的小红白，在我眼中，都是得之“匠气”而失于“匠气”的“小玩意儿”，而如果我们以日寿的标准来套取国寿时，套上这些不中不日的“小猪”也就不足为怪了。当然，如果非得让我讲什么叫“气质”，非要拿出“气质”的考核标准，非要把不可言传的变成绕舌与穷辩，我只能对着老天发呆了。

颂歌世界品评的这条花寿。这等品相的在北京我一年得见一条就不错。
上海鱼友老金从小养大的小寿，我认为养者很有自己的审美品位。

[ 此贴被林海在2007-05-08 13:11重新编辑 ]

图片:雕琢与朴拙.jpg
图片:雕琢与朴拙1.jpg

离线林海

精灵王

只看该作者 3楼发表于: 2007-05-02

（四）国粹与国殇

前几日，注册影子兄慷慨献宝，拿出从海外网站拷下的诸多金鱼图片，美得动人心魂。其中一寿，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国寿，当时心下懊恼，为什么自己没有绘画手艺，而总让苍白无力的言语“惹是生非”呢？不想，下午hy兄就给我传来了他后期加工的这张国寿：“知道你喜欢”，呵呵，更让我感怀不已。
其实，我们离这般的美寿曾经很近。大家看北京鱼友老焦的这条红白，是不是与这图中有几分形神上的相似。只是，由于诸多原因，这样的国寿似乎已经销声匿迹了。随之而起的是这样的论调：国寿，只是日寿不成功的进化，或者干脆是说退化而已。更有得道的大仙，称日寿代表先进，对于先进的我们就要拿来。是的，日寿我们拿来了，但拿来是为了培育富于中国特色的国寿，而不是拿着它顶礼膜拜，因为从终极意义上说，美是没有进步与落后之分的。日寿是“天下公器”不假，因为它已臻至审美的成熟；国寿不成气候不假，但它却寄托着我们审美的民族性情。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即使在全球化的今天，一个民族的存在价值也在于它能拿出独具特色的东西，而只会复制别国的民族就只有受人奴役的命运。标准意味着强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里借用一个比喻，有人说日寿就像我们自己的孩子（王字虎头）拿到别人家养，别人养得比我们好，我们应该感激人家才对，更没有诋毁人家的理由。好吧，我们感激，我们尊重，但如果当我把这孩子接回家了，他还要把日本话没完没了地说下去，我就要自问，咱是在为谁养孩子？养的意义和价值又何在？
其实，养出“会说中国话的孩子”，我们那些乡野间的鱼农们早就做了。据北京宫廷金鱼鱼场李振德老师傅回忆，八十年初刚见到引进的日寿时，中国金鱼业者对它评价是“没头没尾”，没什么可瞧的。做金鱼做了几十年的老马告诉我，北京那时引进一条日寿苗子才几块钱，养到十几公分拿到官园批发，每条十几块，可鱼贩们生是不收，说这东西压根儿没人买。不难判断，日寿当时还不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趣味，在人们眼中，日寿远没有寿星头、鹅头红这些老蛋种来得金贵。至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兰寿才渐渐入了国人“法眼”，开始大批量地流入市场，而市场对兰寿的反馈是，喜欢头瘤更发达的，于是福州鱼场出现了拿兰寿与虎头的杂交风气。这一风气，导致近几年兰寿品质每况愈下，特别是只求头大，而忽略了背和尾等一系列兰寿基本特征的选择。由这个过程可以看出，业者与玩者的审美趣味对国寿发展与演变的巨大影响。
而国寿中“雄浑”一路的出现，也是中国审美融入日寿的产物。比如中国蛋鱼从来讲究体短而圆——圆得什么程度？要不见尾柄，只见屁股——这一观念，想必会对国寿的“厚重”不无关系。而这一“雄浑”气派的好苗头，却因培育成本过高而越来越成为凤毛麟角。因为鱼的体幅一变，则对鱼的整体协调性和平衡性要求更高，对于许多高身短圆的国寿来说，在水中停游自如，的确有踩着钢丝跳舞的感觉。这可能是国寿最受诟病的地方，而如果要改变这个局面，则意味着鱼的淘汰率会越来越高，鱼场肯定难负其重。因此，国寿当下可谓处于十字路口的境地，要想成就“雄浑”一路的风格，则意味着育种理念、饲养手法、市场环境等等一系列因素都要随之改变，与之呼应。而这一变局，目前看是前景渺茫，反映在市场上，则是一年难求一好寿，且有一年不如一年的趋势。记得我曾没好气地对颂歌世界说，如果国寿不能解决平衡性等问题，干脆退回到日寿得了，没想到他竟也随之“嗯”了一声。这一声“嗯”，真有点“胎死腹中”的感觉。
或许正是这个缘故，近两年日寿愈发热了，随之而来的，则是日寿饲方式倍受推崇。其实，日寿的养殖手法不过是中国宫廷金鱼养法的继承和改进，不信你看看徐金生的《中国金鱼》，知道什么叫盆鱼，什么叫“泅（qiu谐音，不知正字怎么写：））鱼，就知道伊东四季篇的大致路数了。而什么样的手法养出什么样的鱼儿，可以推想，以日寿的手法当难以养出我称之为“雄浑”的国寿。因为福寿的养殖手法，已和宫廷养鱼有了质的区别。仅就饲养水体而言，福州鱼场一个大池可以达到几十平米，甚至几亩水面，水深可达一米至两米，你让日本那个弹丸小国这么“造”它“造”得起吗？而另一个可以推想的是，即使你全盘端来日寿的养法，你也不可能养出纯正的日寿，因为气候不同，水质不同，人或许感知麻木，鱼却能体会得丝丝入扣。
当然，福寿的养法确有可诟病之处，比如鱼的观赏期短、生长激素运用过度等等。但我想问的是，福寿养殖上述的缺陷，是不可避免的吗？福寿的优势难道都是这些缺陷的伴生物吗？而福寿饲养的优点又在哪，我们是否有充分认识？我不是金鱼业者，只是个家鱼都侍弄不好的“业余农民”。之前，我也曾鄙薄那些“没文化”的鱼农，如今想来，我对兰寿的直观经验大多来自这些鱼农的手中造物，且还是他们眼中的二流货色，我有什么资格轻视呢？我对露天大规模养殖的经验，恐怕连福州鱼场小伙计的皮毛都够不上。因此，在没有以躬身践行来比较过日本养殖、宫廷养殖和福寿养殖之前，我没有置喙一词的胆量，而更愿以谦虚的心怀去期待福州以及中国其他地域的兰寿业者带来的惊喜，毕竟，他们曾给我们带来了那么多美的愉悦，美的震撼。
“江流石不转，遗憾失龙头”，这是兰寿网“感悟兰寿版”中的一贴，我非常喜欢它的痛快淋漓。我们曾经失了龙头，如今似乎要失去更多。是国粹还是国殇，对于有些人可能成为问题，对于有些人可能不成问题，回想我初来中国兰寿网时那点天真的理想，真有几分蚍蜉撼树的可笑。呵呵，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借这个网发一点自己的无稽之谈，无端之议。而我没有什么辩论的兴趣，只是过节了要“劳动”一把，也算给自己交个差。诸位看个乐吧：）

hy兄加工制作的兰寿工笔图，有两兆大，以后做成照片挂在墙上。
北京鱼友老焦的红白，确是难得一见的好鱼。

[ 此贴被林海在2007-05-08 13:13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