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喜欢雨天，尤其是雨中漫步；现在有了“微信”，平常乐于自拍、美食之外，每每飘雨的街头巷尾或者园林小径，又都留下了这个“文艺女中年”的袅袅身影以及一段与之相符的“氤氲”文字。为此我几次调侃姐夫哥：你要亦步亦趋，拎把菜刀，做好“护花使者”的工作。他也屡屡笑言道：不用；这要换头些年恐怕我还真不放心，现在就是大半夜的把你姐姐丢大街上我还担心她再把人家给宰喽！的确，表姐的“英姿飒爽”有口皆碑；像极了她的姑奶奶，一个民国岁月里的传奇女子，长相也像；当年也曾“风靡一时”，姐夫哥可谓千辛万苦，比唐三藏还历经“万水千山”，方才娶得“真经”过门。自然是吃斋念佛，含辛茹苦的宿命了。如今俩人恩爱有加，相对白发；明年“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外甥女也该出嫁，开始准备享受人生末尾的天伦之乐。假如用一句话概括他们老两口这大半辈子的生活，我想亦唯有“精诚所至”可以“耳提面命”般相拟。 e+'%!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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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之单身的缘故，还体会不到二人世界的美妙。但记得有位香港女作家说过：“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除去“幸福”，其他的滋味倒也都已品尝过；不清楚别人究竟如何，总之追求幸福这件事情，应该人人向往，却非人人可得。例如一对朋友夫妻，可称我们一伙人中的“经典之作”。他俩是初恋，只可惜学生时代的单纯抵不过纷至沓来的社会复杂，由于一起事件的关系，男的受到牵连而服刑三年，期间女的被另一同学乘虚而入，结婚生子。后来男的出狱，女的却遇人不淑；随之离婚，男的依旧单身，对其感情也依旧依然；两人自是又走到了一起，跟着结婚生子。但这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前后需要付出四次“份子钱”；可都是些把铜钿穿在肋条上的伙计架势，他们的旧情复燃，我们则成“火上浇油”的“痛彻心扉”了。尽管玩笑，看着他们眼下幸福美满的样子，也对得起我们那时的“倾家荡产”。故而堪称“经典”。历数一下，他们两对三人的分分合合，完全“遵照”了那位女作家的话。可见艺术果真出于生活，更源自磨砺。起先我还以为是作家“恶习”，出于“对仗”，如同“家兄江南故，舍弟塞北亡”一样的胡扯。唯一不清楚作家又到底经历了什么。估计很幸福。因为唯有幸福，方能平心静气来总结经验，好比做学问，只有专心致志地坐在“银山”上去“案牍劳形”才行；所谓的“寒窗苦读”，仅可叫做“学习”，循序渐进的一步而已，终于功成名就后的再接再厉，才算正经八百地矢志不渝来着。所以当今的“学者”颇多，“大师”较少；此为缘故之一，又仿佛生就的“贵族习气”，并非朝夕可以之事。因而有时无论如何，“天才”这一要点，甚至要远超“努力”而来的成绩。不过，正如子曰“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的状况，相辅相成，更好相得益彰。事业如斯，感情如斯。就像“登徒子”永远追求不到“卓文君”，但司马相如不加珍重善待的话，终究也是一出“西厢记”，却非王实甫所作，当属元稹始乱终弃的“莺莺传”结局。当然，这也属“一家之言”；不信也罢。而我与其说是相信自己，不如说是相信命运的安排调遣，早晚会有上苍眷顾的那一天。古人尝谓“天可怜见”，不是真的指上天在可怜起见，唯独古文没有“爱”意这个字，不能与今天似的“同日而语”，此“爱”非彼“爱”，倒“大小不一”般，古人的爱之博大，不见得“专一”，更相近于“仁义”，乃“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范畴，很少“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意思；即便有也往往出现在“传奇小说”里，于“正史”不记。“怜”与“惜”则“粉墨登场”，李代桃僵。具体实例可参考洁本《金瓶梅》等过去宣扬“因果报应”的一类“图书”。却旋即想起有位仁兄曾讲他是个“金学绣像迷”，真的没有言过其实。谈到读书，也倒真的似乎“找对象”。可比照王国维《人间词话》的“三重境界说”：“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是一莽撞小伙儿面对“花花世界”的茫然不解；“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则“风情渐老见春羞”，慢慢有了意中人物；而“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却属于“不过如此”，还得“踏破铁鞋”，继续寻觅下去。也又或熊十力所言，大概为“力透纸背”的意思，就是看人看全面，好的坏的都需注意留神；而人无完人，倘若要求完美则“尽信书不如没有书”，瑕不掩瑜即可；尤其关键地仍须深信不疑，方才是“两小无猜”，与子偕老的正常正果。我想，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像一场“洗心革面”、“脱胎换骨”般的修行也未尝不可。 Z!6UW:&~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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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喜欢雨中漫步，我却偏爱于午后读书或者写字，尤其是在秋日的午后，最好有些“昏黄”颜色，并非阴翳，而像一种天亮未亮似的，向晚之前、阳光影随般容易忽视且时涅时兴，宛如落花时节的故人相逢，亲切中又久违生疏，却无碍于交谈，纵然了了数言、一如一句君曾饭否一样亦难掩一份由衷的暖意冉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