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兄的文章勾起了一些涟漪,也贴旧文,见笑了^_^
金 鱼
确切的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的金鱼的初次印象。记忆中很深的一次是在一辆公车上,少年拎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的小墨蝶在碧绿的鱼藻间上下翻舞,公车开过窄窄的柏油马路,窗外的杨树发出稀疏的响声,想必那是一个初春的时节,我的思绪也悠扬了起来。此刻我还能联想起那个境界,那时候的乡村多美啊,阳光明亮,大队公社前金灿灿的油菜花,正午蜜蜂发腻的嗡鸣……
人这一生总有某种意境特别契合你的心意,这跟热爱有着天壤之别。就像我此刻的怀想,不是金鱼,而是童年春天雨后油亮亮的菜地。
我小时候用罐头瓶养金鱼,喂米饭和糕饼渣,我以前想起金鱼就仿佛能闻到那股罐头瓶里散发出来的奶油味,给我一种稠腻,那时常常趴在阁楼里,抬眼望着窗口的罐头瓶里悠悠游动的鱼儿,现在不知道当时想什么,挺忧伤,珍珠鼓动的身姿又给我某种安谧。
我觉得我无法表达一些思绪,记忆是遥远的一棵山楂树,当清风吹拂的时刻,也许你会遇到一些久违的经验。
今年春天,我养鱼的院里来了一只斑鸠,那天风很大,大风刮卷着它的灰毛,它站在鱼盆边,后来又挪到角落里。我蹲在门口吸烟,我们有时候对视,互不侵扰。一个下午,在风吹风响中,在我杂草滋生的院里慢慢移动,我体味到一种宁静。
人生有的时候很曼妙,就像金鱼更倾向于和煦的季风和明媚的午后,平静的水面和阳光普照的镇子。犹如一辆黑跑车驶过林荫小道,舞动斑驳的光影。它轻柔的身影适宜浮想。
我喜欢去郊外,走过土地,跨过河流,在陋巷欣赏风景,眼神很陌生,生活也许在别处。
扒开层层木箱
发现金鱼
这是一个梦境。在奶油味飘起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忧伤。
(这是我童年的记忆,彼金鱼或许非现在养的此金鱼,但反想过来,此金鱼绝非彼金鱼,究竟哪种是金鱼?或许我宁愿选择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