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黄兄所饲成鱼,计有王字虎、鹅头红、五花绒球、五花虎头四种。)2009年7月18日,清晨一边打理鱼,一边试探着发条短信:“黄先生,今天得空吗,想拜访您一下。”片刻,短信回复:“欢迎,蓬筚生辉……”我心里陡然一振。朝思暮想的北京老版王字虎、鹅头红,就能一睹真容了!
初见黄兄,还是去年初春那会儿。鱼店进鱼,我赶过去“抢头包”,和鱼友挤着空运泡沫箱“混战”一通,抽身而退,没瞧上眼的。见一瘦小的哥们儿立在旁边一缸前挑五花蛋球,便凑过去攀谈:“这球是咱北京流到福州那边的,福州繁殖了两代,形儿还是太柳了。”
“嗯,每次进鱼我必到,挑了几回,没挑上两合意的。”一听说话,便知是老北京。语速不快,有腔有韵,有板有眼。我问你不玩兰寿吗,他摇头:“瞅那两探出嘴的吻突就够了,不对味儿啊。”真叫各花入各眼,在众人对龙吻趋之若鹜之时,竟有人如此不屑。
之后,又聊了会儿鹅头红、王字虎、窝眼珠子——北京玩珠子讲究鼠头、圆身、小尾,眼不可外突,以凹陷者为佳。听他谈起刘景春,一口一个儿“刘老爷子”,觉得有点摆谱。其时,我正对兰寿疯痴,竟没心思与他多聊,临了说声“再会”,连个电话号码也未留下。
直至对王字虎兴趣日浓,忽而记起这位北京玩主,便请鱼店老板见到这位仁兄时,帮我问下电话。也没抱太大奢望。一日早起赶公交,手机响,“您是林海吗?我是您要找的买花蛋球的那哥们儿……”
交谈中,知道他姓黄,长我两岁,为玩鱼在虎坊桥租了间房。听我说想了解王字虎的始末,他如数家珍般列了一堆刘先生的故友亲朋、街坊四邻的名号,我支着耳朵,无奈公交车上众声嘈杂,干着急。“这样吧,黄先生,有空我去拜访您,向您当面请教。”便有了今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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