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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虎之《陋巷寻虎》——王字虎头的前世今生(中)——转自鱼爸鱼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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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子期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0楼 发表于: 2012-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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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黄兄所饲成鱼,计有王字虎、鹅头红、五花绒球、五花虎头四种。)

2009年7月18日,清晨一边打理鱼,一边试探着发条短信:“黄先生,今天得空吗,想拜访您一下。”片刻,短信回复:“欢迎,蓬筚生辉……”我心里陡然一振。朝思暮想的北京老版王字虎、鹅头红,就能一睹真容了!

初见黄兄,还是去年初春那会儿。鱼店进鱼,我赶过去“抢头包”,和鱼友挤着空运泡沫箱“混战”一通,抽身而退,没瞧上眼的。见一瘦小的哥们儿立在旁边一缸前挑五花蛋球,便凑过去攀谈:“这球是咱北京流到福州那边的,福州繁殖了两代,形儿还是太柳了。”

“嗯,每次进鱼我必到,挑了几回,没挑上两合意的。”一听说话,便知是老北京。语速不快,有腔有韵,有板有眼。我问你不玩兰寿吗,他摇头:“瞅那两探出嘴的吻突就够了,不对味儿啊。”真叫各花入各眼,在众人对龙吻趋之若鹜之时,竟有人如此不屑。

之后,又聊了会儿鹅头红、王字虎、窝眼珠子——北京玩珠子讲究鼠头、圆身、小尾,眼不可外突,以凹陷者为佳。听他谈起刘景春,一口一个儿“刘老爷子”,觉得有点摆谱。其时,我正对兰寿疯痴,竟没心思与他多聊,临了说声“再会”,连个电话号码也未留下。

直至对王字虎兴趣日浓,忽而记起这位北京玩主,便请鱼店老板见到这位仁兄时,帮我问下电话。也没抱太大奢望。一日早起赶公交,手机响,“您是林海吗?我是您要找的买花蛋球的那哥们儿……”


交谈中,知道他姓黄,长我两岁,为玩鱼在虎坊桥租了间房。听我说想了解王字虎的始末,他如数家珍般列了一堆刘先生的故友亲朋、街坊四邻的名号,我支着耳朵,无奈公交车上众声嘈杂,干着急。“这样吧,黄先生,有空我去拜访您,向您当面请教。”便有了今日之约。
[ 此帖被子期在2012-12-29 22:27重新编辑 ]
离线子期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12-12-29

(图2:黄兄所饲王字虎秋子,虎虎有生气,看得人心里痒痒。)


(图3:黄兄拿南方的五花虎与王字虎杂交育出的五花虎头,冠型别具特色。)


(图4:福绥境胡同拆迁过半,刘景春先生的四合院已夷为平地。所剩民宅,或许是迎60年大庆的缘故,修葺得还算体面。向几个住家打听刘先生故居,对方一脸茫然,问了才知都是外地租户。)


(图5:在官园附近的胡同里走走,不难发现谁家屋顶上还丢着个泥盆。)

好友岷江驱车,在虎坊街一胡同口接头。一眼认出。看他趿着拖拉板、柴火身子支着短衫短裤的那股慵懒而自适的劲儿,知道和鄙人是一路的。

“你租的是小院的吧。”多年苦于无处养鱼,我对平房小院越发着了魔障。料定他也会寻一处四合院,辟出一方鱼园,像刘先生那般摆出几只大木海、两排虎头盆。

“哪啊,这年头儿,在南城哪找四合院去。有院也是大杂院,太乱,没法养。”说话间,他手指路口一栋破旧的小灰楼:“喏,就是这儿,楼上的一间小房,一月租金六百五。”

楼道逼仄,拾级而上,至三层,进楼道,不是大杂院,胜似大杂院。左右皆单间小屋,天热,有的挂着门帘,有的门帘也撩开着,一家三口躺在地铺上,男人袒胸露体,妇人扇着破扇,孩子夹在中间,眸子黑亮。见有生人过,并无尴尬神色。猜得不错的话,该是北京排得上号的老旧筒子楼了。

老黄的屋正对楼道口,推门第一眼,心下有点凉。别说木海、虎头盆,连个气派点的“巨龙”也没有。家徒四壁。外屋两桌,各摆一玻璃缸,二尺有余,缸上架小过滤盒,水色算不上清亮。两缸里各有游鱼八九尾,体色皆黯淡。如果逛鱼市的话,这样的缸我恐怕扫一眼就过了。

“这是我今年的种鱼。”黄兄指着右手缸里的一鹅一虎说:“可惜,虎,公的死了,品相比这母的要好得多,鹅是母的死了,品相也比这公的好。出趟长差,水坏了,折两最好的,心疼……”走近观瞧,别说,有点看头儿了。至少,顶瘤要高出市面上所见,细品品,似乎透着与众不同的味道。

“这是今年分的小王字虎。”才发现,缸边还摆着一只小石槽子,游着几尾小虎,有青有红。“今年的春籽甩得太少,扛枪的多,就留了这么几条。有长得周正的。”黄兄顺手捞出一条,果然精致可人,头、背、尾,瞧不出明显缺陷。

转身,黄兄引我看左手缸:“这是去年的秋仔,长到现在,头瘤能发到这个程度,王字能出得这么清楚,我还算知足。你看这条,背形算达标了。脑后要平,腰后微微下弯。”

说到王字虎的背,刘先生在《北京金鱼文化概述》里有详尽论述:“背平:红虎头鱼,多有弓背者。若其背弓弯超过25度,则有鱼体倒悬之虞。筛选鱼苗时,见弓背者即除去之,避免日后之患。红虎头鱼之尾根宜选长而憨者,始能保证体态平衡。有人择苗时,喜其体形宽短背弯如弓者。当鱼苗长大,多不能维持其自身之平衡,只好弃之。故选苗时,择其腰背倾斜度在15度左右者为宜。鄙人蓄养之红虎头鱼,已由弓背演化到平背长身,今已改进为平背短身。可谓十全十美,理想之鱼种也。”

初读此段文字,我还颇有腹诽:日寿之梳子背不正是活生生的反证吗?之后与玩日寿玩得深的朋友交流,才知日寿的种用标准也是偏近平背型的,故有“角胴”优于“丸胴”、“丸胴”优于“小判胴”之说。其间道理,简而深:兰寿,作为人工烙印最深的品种,自以远离鲫鱼原始型者为佳,梳子背近乎鲫鱼背,而平背则是对梳子背的演进。就观赏而言,两者各有千秋,但站在育种角度,因金鱼繁殖时天然带有返祖倾向,则平背亲鱼“返祖”一步,易出梳子背;弓背亲鱼再返祖,反而易出畸变,最典型的便是背弓超高的“罗锅”。以背弧圆润为傲的国寿,其子代中“罗锅”者层出不穷,怕是正中了这个道儿。

而从平衡力学上讲,平背亦比弓背趋于平稳。日寿偏长,取梳子背尚能平衡;国寿偏短,弓背难以舒展,一不留神便会在水中翻转。即如背弧特高的“元宝寿”,侧视玲珑可人,但倒栽率偏高仍是其挥之不去的梦魇。若想保持不栽,则一要牺牲发达之头瘤,二要牺牲畅快之游姿,三要牺牲俊挺之尾展……孰轻孰重,看官自个儿惦量吧。

回到王字虎,刘先生以“脑像”雄伟而身型短壮为追求,自然舍弓背而留平背。待兰寿自东瀛传入,玩者皆以其“头、身、尾”三段协调、制衡为高明,而鄙夷中国以“头”为重心的审美传统。如此,则中国之寿星、猫狮等看家品种,自然沦入愚昧者流、畸型者流、落伍者流。为这,网间也曾剑拔弩张,唾沫横飞。而读中日论鱼文献,我的体会是,两国顶级玩家在何为好鱼的认知上是相通的,其基本原理每有契合而互为生发。原理之上,则是审美趣味的不同选择。自古趣味无高下,偏执以求,易失平正之心。何况我辈中人,多半刚在鱼盆上照出个小影儿,所论或流于皮相,或囿于名利,难免贻笑大方。

外屋看罢进里屋,靠窗一张大床,墙角立一书柜,柜旁一矮柜,上搁一台电脑。回头,门边立一铁架,架一口小缸,游着数尾小花蛋球:“ 这是去年做的鱼,种是老北京的种,后海请来的。这鱼没杂过,延续十几年,蓝底儿有点留不住了。”要说这花蛋球也是北京的看家鱼种,其他还有蓝望天、蓝丹凤、墨鼓眼帽子……最广为人知的,便是这鹅头红和王字虎。
[ 此帖被子期在2012-12-29 22:28重新编辑 ]
离线子期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12-12-29

(图6:黄兄所饲当年王字虎苗,稍小这条的头型尤可与日寿互为参照。)


(图7:黄兄所饲鹅头红秋子,有点梦鱼兄所说的“哏拙”劲儿了。)


(图8:梦鱼兄父亲所绘鹅头红团扇。)

巡视一遍后,岷江坐床沿,我和黄兄各坐一圆凳,中间放一小白槽子,步入正题:谈鹅论虎。

黄兄先从外屋捞出两鹅头红秋仔,一手一握,手法之豪放与我如出一辙。两个小家伙刚一入水,我脱口而出:“对,我小时候见到的就这样儿。”此鱼与梦鱼父亲在扇面上所绘玲珑小鹅别无二致。记得梦鱼对我的《鹅》三篇批注时,特地加了一句:“我觉得不光是‘古雅’,其可爱还在于他有些哏拙的样儿。这样才显得‘朴’,那种美是雕琢不出的。”“哏拙”之趣味,便由短壮而出,如今有人拿细柳条子当宝贝,左一个“清秀”,右一个“飘逸”,刘先生若在世,还不气背过去。

“没错。”黄兄会心一笑,手作横切状:“刘先生的鱼,甭管鹅还是虎,从尾柄这儿一切,就该是一方墩儿。没这墩实劲儿,就不叫蛋种。”

据黄兄讲,刘先生当年从不卖鱼。鱼,只送朋友。能从刘先生家中拿出鱼的,一路,是和刘先生相近的儒雅博学之士——刘景春的本职是大学外语教授——其中,便有人称“京城第一da玩家”的王世襄先生,有享誉海内外的文博专家朱家缙先生;一路,则是与刘先生玩趣相投的引水卖浆之徒。黄兄所知只有三位:一是住在白塔寺后的老杨,也即我在《寻鹅》里写到的胖老头儿,早先做卖鱼虫的营生,给刘先生送过虫;二是住在冰窑胡同的老牛,此人嗜玩蟋蟀,每年去山东逮蟋蟀,都给刘先生捎回几头——刘家的蛐蛐罐也是垒摆满半墙的;第三位人称薛瘸子,爱玩鸽子,不消说,也正对刘先生的癖好。

黄兄的鹅和虎,就出自杨家。他和老杨是街坊,黄兄的父亲又是刘先生的学生——文革时,刘景春曾被下放到39中教书——黄兄少时曾去刘家玩过。而刘先生,就住在白塔寺北不远的福绥境小学对过儿,福绥境小学,又在老官园鱼市旁边。这一钩连,便知当年阜城门内的那片平房院落,实是爱鱼人玩兴盎然的乐土。

“我是满族人。正白旗,打大清入关就住北京了。”提起旧事,说到一品性不佳的鱼贩子,黄兄不经意吐出一句:“换作我家在势的时候,扫地都不惜要……”想来,他家也是有故事的。八旗子弟,在玩虫放鸽、挈狗捉獾的背后,总还藏着先祖的豪气与傲气。我虽移居京城三十余载,比起黄兄这等人家,仍只算是外来户。至于养鱼,则那胡同小院、老槐瓜架下藏着的道行,怕是够我摸一辈子的。

“当年刘先生的鹅,这般大小,红顶起得有这两倍高。”黄兄把小鹅托在手中:“但这鱼种气还在,特别是鳞,在绿水里仍透着发蓝的金属光泽。有人说鹅头红是细鳞,不对,鹅,绝对是大鳞、糙鳞。”看来我的固有概念要修正一下——有位前辈告诉我鹅是细鳞,而上次梦鱼兄到访,也坚持说,鹅是大鳞鱼。

“这鹅最大的毛病在眼,外突,有点蛤蟆头的意思。这鱼到我手里做了六七年,近亲繁殖,难免退化。文安、天津、石家庄,我也算跑过不少地方,想找个远亲,没戏。”
[ 此帖被子期在2012-12-29 22:30重新编辑 ]
离线子期

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12-12-29

(图9:上世纪90年代末,央视《夕阳红》栏目采访刘景春先生时拍摄的王字虎。)


(图10:刘景春先生养鱼小照。)

说鹅告一段落,黄兄又把王字虎种鱼捞了出来。“这鱼的优点,是头型对。王字虎的头,讲究方方正正,有吻突,但不像日寿那么夸张,头绒前端与嘴平齐。有腮帮子(笔者注:也即日寿品评里所谓的“下鬓”),但不能外扩,从上往下看,是被顶瘤盖住的。鹅头红小时候是平圆头,成年后嘴两端外前拱,变成方圆头,但鹅没有吻突,这是鹅和虎的区别。再者,王字虎的嘴要阔。当初刘先生挑苗子,只挑三道,第一道挑尾,第二道挑嘴,第三道挑扛枪带刺,苗子三公分大小就齐活了,老爷子眼力真让人佩服。”

说罢头型说体形。黄兄说:“这个不用多想,就是一结结实实的方墩儿。刘先生说王字虎上品的头身比是1:1,有点夸张,但1:1.2左右还是有的。尾和头的比例倒是接近1:1,不算短,尾柄要顸,尾骨要撑起开,才能压得住整条鱼。”

“您这条是不是尾柄嫌长了?”我问。

“对,再短点就漂亮了。”老黄说:“色气也弱了。室内环境,玻璃缸又透光,色稳不住。正宗王字虎是通体浓艳的金红色。”这点我深有体会。张谦德《朱砂鱼谱》有云:“凡辨朱砂鱼,用瓷(磁)州白盏盛看。若水与盏俱映红者,方是真正朱砂色。或红不能映水,纵鲜红犹是二色。”王字虎正得其妙。

“不光色。鳞也有讲究。鳞质要反光,亮人眼目。”老黄补充到。

“嗯,这就是咱和日本人的不同。日寿讲究俯视时,背的鳞色浑然一体,忌讳反光。可咱偏偏就喜欢这亮鳞(笔者注:亮鳞并非乱鳞,错鳞,而是鳞片上有反光质素,即使排列周严,也会闪射光芒,尤以背线醒目。中国人喜富贵气,正如舞狮子一出场就要吧嗒个金环大眼,神气活现,这鱼往盆里一蹲,也要宝光凝射,摄人心魄)。你记得咱北京早先有鱼,就叫金背、银背吗?”

“没错,没错。”老黄兴奋地说:“那鱼不怎么起头,看就看通背的一道亮鳞,红的叫金背,白的叫银背,这鱼现在哪找去啊,早丢了。”(书中暗表,此时岷江正给他的沪上鱼友发短信:知道什么叫老北京的金背银背吗?知道什么叫……)

“是啊。就亮鳞的观赏而言,我也认为平背优于弓背。中国金鱼自古以俯视为本。设想夏日清晨,你推门到小院里看鱼,脚步由远及近,视角由平而高,那泥盆木海里的一道道金鳞会是何等悦目……”我又禁不住浮想联翩,“那刘先生的虎究竟是啥样儿的,你比画比画。”

“怎么说呢,你看过《夕阳红》采访刘先生的视频吧,那会儿老爷子快玩不动了,虎的品相,也就相当于早先送人的水平。《概述》照片里的那条虎、包括那条鹅,依我看都不是刘先生的鱼,至少不算出色。刘先生鼎盛时的虎我见过,大者在20公分左右,头发得有二至三公分高,真跟小馒头似的。一米五的木海,就养四到六条,那虎往海里一趴,真叫气派,用叹为观止来形容并不为过。”

哦,20公分,与我推想的相合。当初,梦鱼兄说刘先生的王字虎入大号脸盆,“撑拄其间,不得尽展”,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迄今我见过的最壮硕的国寿,不过28公分上下,而照梦鱼兄的比画,怕是一尺有余。为此,我又翻看了一遍《概述》,发现其间一处已然透露了答案——

“此种金鱼,在北京,若能食足水宽,四周岁鱼每条可长至600克。英国牛津与朗文词典皆谓金鱼为小鱼(Gold fish,small red Chinese carp kept for ornament)”,盖其编者所见多为秧苗,未见大鱼之故也。”600克是什么概念?综合各方面讯息看,王字虎的肥壮度当介乎日寿与国寿之间。600克的国寿,大约在18-20公分之间。而王字虎,大者在20-22公分左右比较合乎逻辑。梦鱼兄去刘家时年纪尚小,把香瓜看成西瓜也是可能的。

“那王字虎又是什么时候没落的呢?”

“在我印象里,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王字虎在市面上还能见到。再过几年,等南方虎头流到北京,就渐少了。南派虎头的特征是厚鳃,我去过天津号称玩虎头最牛的那家,那鱼脑袋比身大,鳃瘤把眼睛全糊住,也有点看头。到了九十年代初,北京市面上曾出现过一种虎头,漂亮!什么样呢?”黄兄双手做出圆环状:“整个脑形是圆的,顶瘤也是圆的,顶瘤和鳃瘤间界限清晰,故头蓉看似葵花,人称葵花虎头。我一直怀疑这鱼是武汉猫狮的祖先,但现在的猫狮是散蓉方头,葵花虎头是紧蓉圆头。其间是怎么演变的,我一直想向高人请教。”

黄兄说,葵花虎头是他在王字虎外,唯一百玩不厌的虎种。奇怪的是,此鱼在北京只露脸两年,便不知去向了。那时西单曾有一玩主,拿葵花虎头和王字虎杂交,做出过一窝鱼,头型集两者之优势,惊艳一时。可惜这玩主吃喝嫖赌无所不沾,鱼也未能留住。另值一提的,是东坝一户曾做出一路五花虎头,头型方正而高隆,花色齐全而不斑杂,可视为王字虎色系的延展。

说到这儿,黄兄又拿出一条五花虎头:“这是我拿南方的五花虎头和王字虎杂交的,想做出高头型。这一代只出了轮廓,明年还要回交,继续改进。”

我端详着花虎头,进门时不以为然,此时却觉不同凡响。黄兄玩鱼之风格,我更领略了一二:初看貌不惊人,细品,则处处有讲头,处处见用心。都说京城玩文化悠远醇厚,呷一口,果然。

之后,我们又在电脑上看图评鱼。本想叨扰一小时便撤,一看表,不觉间竟已聊了近三个小时,连忙起身告辞。夕阳西下,黄兄送我们至胡同口,依旧慵懒地挥挥他的瘦胳膊,约好下回淘鱼再见。
[ 此帖被子期在2012-12-29 22:32重新编辑 ]
离线子期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2-12-29
归途中,岷江对我说:“今天你可找到对得上口的啦。两人肚里都有货,聊着过瘾。”

“哪啊,我还差得远呢。”我长吁一口气,望着窗外渐渐拥塞的车流,略感疲倦。从虎坊桥向北,行车十几分钟,便是这座城市、也是这个国度的心脏。十里长街,吞吐着这个所谓盛世的繁华与喧嚣,而那蕴寄着古国余韵却日渐衰微的鱼儿,依旧恍若无觉地游弋在破巷残楼那几只简陋的玻璃缸中。这是偶然的吗?

不,这几乎是必然的……且看下篇《虎啸龙吟》。
离线鱼随水影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2-12-29
沙发,欣赏。
离线天下英雄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2-12-29
第一张图的鱼,是不是好鱼?
离线aray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2-12-29
Re:虎虎虎之《陋巷寻虎》——王字虎头的前世今生(中)
感慨~
离线鱼标本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2-12-29
那五花虎头的头型很有看头,可惜,不得见啊
离线汴梁八景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2-12-29
王字虎头~~~~每次读完都有不同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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